在大自然中教育孩子是积极、参与和全面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这不是一个新概念或新方法,但与自然直接和持续的互动对当今儿童的发展可能越来越重要。COVID-19大流行迫使项目和家庭应对远程学习的复杂世界,不仅限制了孩子们与同学和教育者的接触,而且往往限制了他们了解自然和户外玩耍的机会。这一意想不到的远离面对面教育的举动,一度引起了媒体和公众对自然教育的关注,同时人们也认识到,早期的流行病是在户外学习时发生的。一个例子是《纽约时报》文章,“学校用户外课程战胜早期瘟疫。”我们也应该这样做”(贝拉凡特2020)。
在本专栏中,我将通过回顾过去200年儿童自然教育的理念和实践,将这种重新燃起的兴趣置于背景之中。在此过程中,我解释了一些概念,这些概念帮助我们理解过去和现在基于自然的早期学习项目的方法,以及我们如何适应这些方法以实现未来的发展。
定义自然教育
自然教育被定义为儿童在自然世界中的主动学习(Meier & Sisk-Hilton 2013),其中儿童有定期与自然互动的机会。正如Melissa Fine老师(2018)所描述的那样,了解自然的最佳地点是在大自然中,它可以是附近的社区公园或学校前面的一棵树。在以自然为基础的课程中(尤其是森林幼儿园),大部分的学习都在室外进行。研究表明,这种教育有利于儿童的发展和环境,在亲社会发展、体育活动和语言发展方面有所增加,同时更加尊重自然(Kuo & Jordan 2019)。基于自然的早期学习项目存在于许多国家,源于各种文化影响和信仰体系,他们的方法更广泛地说明了过去和现在对童年、自然和教育的思考。
基于自然的教育是21世纪的一项改革努力,旨在提高学习效果,摆脱更传统的方法,这些方法几乎不依赖于与自然世界的直接互动。然而,如前所述,这个想法并不是全新的。在自然界中学习的理论和方法已经被提出和测试了两个多世纪,通常是考虑到年幼的孩子。纵观这段历史,我们会发现以自然为基础的教育是多么广泛,在自然中学习和通过自然学习的概念已经存在了多长时间。
由相隔近一个世纪的教育和卫生改革引发的两个历史上突出的以自然为基础的教育举措包括
- 自然研究是19世纪90年代至20世纪20年代在美国发起的一项倡议
- 森林学校,20世纪初在德国因其健康益处而开始,但在20世纪中期(在丹麦和德国)和20世纪90年代(在英国和美国)被重新引入和现代化。
这两项计划基于相似的意识形态和理论,由一小部分科学和深奥的概念(这里,神秘主义是在自然中表达的精神现实)。然而,两者之间的联系还没有被很好地理解。关于自然研究历史的文献持续增长(阿米蒂奇2009;Kohlstedt 2010;卡斯2017)。另一方面,森林学派的历史被认为是“民间传说”(Shields 2010)。此外,森林学派方法缺乏坚实的理论基础(Leather 2016;Sharma-Brymer等人,2018)。相关研究文献“往往未能在实践和结果的描述之下,看到其实施的潜在哲学和教学基础”(Waite, b ø ling, & Bentsen 2016, 869)。然而,关于森林学校的新兴研究确实更深入地研究了这一理论,并且为教师和研究人员开设了大量的论坛、会议和网络,使人们对今天基于自然的教育的潜力感到兴奋。
在儿童发展的信念中定位自然和教育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童年的观点和信念也有所不同。关于“孩子”和什么对他们的教育是“最好的”的想法总是植根于文化和历史的解释。它们是按性别、阶级和种族划分的,它们通常反映了成年人的优先事项。反过来,话语和哲学以不同的方式解释了童年,导致了对自然和教育在儿童发展中的作用的不同观点。关于自然教育和儿童的一个突出观点是自然主义,这指的是人类发展“与自然规律相一致,自然规律掌握着其影响的秘密”(Selleck 1968, 180)。自然主义或自然主义观点的基础是儿童发展的两个相关理论:展开理论和再现理论。
扩展理论
扩展理论这是幼儿园发明家弗里德里希·福禄贝尔(Friedrich Froebel)于1839年在德国建立的早期教育体系的基础。福禄贝尔认为,孩子从出生起就是完整的人,只要给予指导,就能进行更高层次的思考。这意味着儿童的发展是自然展开的,是预先确定的,是“上帝命令的”。正如他所写的,“每一代和每一个人[原文如此就是要经历整个人类早期的发展和培养”(1885,11)。今天,展开理论可以在教师支持孩子根据自己的兴趣指导自己的游戏和其他活动的理论中看到。
再现论与文化时代论
现在已经名誉扫地重演论在美国,每个孩子的成长都重复着整个物种从所谓的“野蛮人”到“文明人”的发展过程,而且是基于毫无根据的种族等级观念。十九世纪早期杰出的德国教育家约翰·弗里德里希·赫巴特(Johann Friedrich Herbart)的追随者将这一理论应用于教育环境,称其为culture-epoch理论.教育工作者利用这一理论对课程进行排序,以广泛反映人类历史的各个阶段,比如在研究殖民房屋之前研究游牧民族的便携式房屋,或者在更“科学”的文学作品之前介绍寓言和民间故事。
对受赫巴特影响的福鲁贝尔来说,文化时代理论意味着文化和精神发展的一个周期:随着时间的推移,儿童从“原始”发展到更高的能力。正如布洛赫所描述的那样,甚至“玩耍也被视为原始发展的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中,年幼的孩子、更原始的动物物种和世界各地更原始的人都参与其中”(28)。因此,福禄贝尔自己的理论也是建立在基于种族等级的儿童发展概念上的(Fallace 2015)。文化时代理论的残余——尽管不可信——仍然可以在今天常见的幼儿串珠和编织活动中看到。Lee-Hammond和Colliver(2017)认为,这种做法有一个潜在的好处,它给“当时的教育工作者提供了一个理论框架,以欣赏向儿童提供土著做法的教育价值,[并]为以更尊重的方式接触抵制欧洲霸权影响的不同文化铺平了道路”(498)。
文化时代理论一直延续到20世纪,反映在美国心理学家G. Stanley Hall和Lev Vygotsky的同事俄罗斯心理学家Alexander Luria的思想中(Scribner 1985;科祖林1990;Fallace 2015)。文化时代理论在教育中被用来解释为什么特定的内容应该根据孩子的年龄来教授。该理论的支持者还提出了教学和学习需要什么材料,比如来自自然的标本。例如,关于人类历史上农业时期开始的课程将包括种子的发芽和播种以及照料正在生长的植物。
自然与教育的串联概念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的概念,基于自然的教育的两个关键组成部分是环境和关系。从这两方面来看,以自然为本的教育既关注自然,又以人为本:一方面是自然,又以人为本环境(那些为了满足人类需求而创造出来的东西,比如城市),另一方面,自然世界和人类的关系(由不同的精神、道德或生物观念所塑造的)。此外,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是由启蒙时期的科学理性主义(测量、分类和分类自然)和德国理想主义所塑造的。德国理想主义认为,只有通过创造力和情感将观察和实验与自我联系起来,才能理解自然。这包括与自然的联系(即,在大自然中,寻求理解自然界中正在发生的事情,尊重自然界中发生的生命形式和过程)(Wulf 2015;Beiser 2017)。
今天以自然为基础的教育建立在儿童发展的概念和关于环境和关系的观点之上。确实,一些支持者人文主义论点或价值观侧重于发展儿童对可持续性问题的知识和他们对自然环境的责任,同时鼓励他们自由地参与无结构的、“有风险的”自然游戏(Finch 2016)。他们认为,人类从出生起就对自然有一种亲切感,所以不需要被教导。他们还关注“自然赤字”对儿童福祉和地球的影响(Louv 2010)。这一思路可以追溯到儿童发展的自然主义理论以及人类与自然相统一的思想。
其他自然教育的支持者,那些有posthumanist争论或价值观,同意人类从出生起就与自然有联系,但他们关注的是人类在自然中的特殊地位或中心地位。他们认为“儿童是(Cutter-Mackenzie-Knowles, Malone, & Barratt Hacking 2020a, xiv)。正因为如此,他们想重新定义童年,改变教育。从“童年自然”的角度来看,支持孩子们对自然的依恋比支持他们与自然的接触更重要,因为“孩子和自然就像他们一样交织在一起。是(Cutter-Mackenzie-Knowles, Malone, & Baratt Hacking 2020b, xv)。
自然教育的演变
虽然有些人从理论或哲学的角度研究了自然和儿童发展,但其他人的目标是将他们的想法和价值观付诸实践。如前所述,两种突出的基于自然的教育方法包括自然学习和森林学校。
在19世纪晚期的美国,许多心理学家、生物学家和教育家担心,工业社会的生活、“以书本为基础”的学校课程和以教师为中心的方法正在损害儿童的发展。这导致了自然研究运动(1890-1920),该运动通过观察和经验将儿童的学习与环境中的日常事物联系起来,试图纠正这种伤害。自然学习旨在揭示一个全新的精神现实,它还努力提高儿童的心智和道德能力。
自然研究的材料包括所有被归类为无生命的东西——岩石、矿物和其他类型的自然物——以及所有被归类为有生命的东西,除了人类,只有一个现在被揭穿并受到严厉批评的例外。这场改革运动是以再现理论为基础的。当时的主要改革者没有承认和接受他们深厚的知识和资产,而是延续了这一理论中不准确且具有破坏性的种族等级观念。他们将土著个人和社区描述为处于心理和社会学发展的早期阶段。尽管历史上的种族理论没有得到现代科学的支持,但它们仍然是当今种族主义意识形态的一部分(Sussman 2014)。
随着自然研究运动在20世纪10年代和20年代的衰落,森林学校作为20世纪初始于德国的运动的一部分,在英国和北美兴起。最初,这些学校是为刚从疾病,尤其是结核病中康复的儿童设立的。它们以医学为导向,将公共卫生和教育目标与所谓的种族理论和优生学科学基础结合起来。课堂在室外进行,让孩子们接触新鲜空气和阳光。在以医学为导向的森林学校(也称为“露天学校”),自然研究被视为学校科目。这种类型的森林学校在1945年后随着抗生素治疗结核病的发展而流行下降(Châtelet 2008)。
20世纪后期建立的现代森林学校“回收和重新想象”了早期森林学校的理念,以儿童-自然为中心(Op de Beeck 2018, 74)。在本世纪,“森林学校”既是一种教育模式,也是一种哲学理念。今天的森林学校坚持由倡导组织制定的原则,如德国的Naturschule Deutschland e.V.、英国的森林学校协会和美国的美国森林幼儿园协会;它们以学习者为中心,以游戏为基础,通常位于树木繁茂的地区,并长期提供,通常全年都有(McCree & Cree 2017)。
英国和美国的课程借鉴了德国和斯堪的纳维亚的自然学校的方法,遵循以下一种或多种模式:
- 在城市环境中的学校提供定期参观户外区域的机会(更多信息,请参阅Marion Goldstein及其同事发表在《从水坑到鸽子:了解城市中的自然》年幼的孩子, 2018年11月。)
- 将自然作为户外游乐区的主要组成部分的早期学习计划(有关更多信息,请参阅Rachel a . Larimore发表的“使用基于自然的幼儿园的原则来改变你的教室”年幼的孩子, 2018年11月。)
- 森林幼儿园(德国森林幼儿园)位于自然环境中,没有固定的建筑(有关森林幼儿园的更多信息,请参阅塞西莉亚·马隆-庞塔雷利撰写的《在森林中行走:了解德语Waldkindergärtens》,出版于年幼的孩子, 2020年3月。
一般来说,以自然为基础的教育模式优先考虑儿童的自然体验。这些经历被分为三种不同的类型(Kellert 2002):
- 直接在自然环境中的体验(在森林中玩耍)
- 间接结构化环境中的体验(参观植物园)
- 象征性的体验自然(阅读关于树木的儿童读物)
这些经历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的。例如,在福禄贝尔以深奥的自然研究为基础的研究中,孩子们在向导的引导下在树林里散步(直接),倾向于去花园观察和接触自然(间接),并使用具有精神意义(象征性)的特别设计的积木。在19世纪晚期的一项科学自然研究中,孩子们从野外考察中收集的实物(直接)、研究标本(间接)和检查物体的图片(象征性)中学习。由于带孩子参观自然景点通常被认为是不切实际的,过去的许多经验都是间接的或象征性的,通常涉及在教室里收集标本进行基于对象的教学。这与现代森林学校所提倡的积极、投入的学习方法相反。
在目前的森林学校,重点是让孩子们直接和持续地参与自然环境。例如,2008年在华盛顿州瓦雄岛开设的雪松松自然学校(the Cedarsong Way 2021)被认为是美国第一所此类学校。基于人文主义的论点,它的创始人艾琳·肯尼在读了理查德·卢夫的书后受到启发创办了这所学校,森林里的最后一个孩子(巴尔德斯2010)。雪松幼儿园的学龄前孩子们参与了与自然的直接体验,不管天气如何,他们都在户外度过了一整天。他们调查、探索和观察任何引起并保持他们兴趣的东西:溪流、泥土、树木、鸟类、昆虫等等。肯尼去世后,这所学校于2019年关闭,但西达松仍在从事浸入式自然教学法,并提供培训和项目认证。
尽管森林学校是最近才引入美国的,但到2017年,美国大约有250所自然幼儿园和森林幼儿园(NAAEE 2017)。最重要的是,越来越多的项目将自然教育作为课程的一部分。
结论
以自然为本的教育是21世纪的教育改革,旨在通过加强儿童与自然的联系来改变学习结果。但正如这里所描述的,这个想法并不是全新的。在自然界中学习的理论和方法已经提出了两个多世纪。在最近的森林学校历史上有一些鼓舞人心的实践例子,如雪松计划,并且有越来越多的网络可供教师交流思想和经验,包括由北美环境教育协会组织的自然开始联盟(详情请参阅下面的“了解更多基于自然的教育”)。
(有关如何在你的环境中融入基于自然的教育的更多信息,请参阅2021年秋季刊教育幼儿, 10月上市。)
了解更多基于自然的教育
查看以下资源,了解更多关于以自然为基础的教育、运动的历史和突出的以自然为基础的项目。
- 森林幼儿园的自由-艾琳·肯尼。Uncivilize詹妮弗·格雷森播客,2018年3月12日播出。
在这期播客节目中,詹妮弗·格雷森采访了雪松自然学校的创始人艾琳·肯尼,谈到了森林幼儿园的历史和该项目的起源,解决了课程设置,并分享了户外教育幼儿的实际问题。
- 走出教室,走进森林,艾米丽·汉福德为nprEd报道,2015年5月26日。
艾米丽·汉福德(Emily Hanford)介绍了一位教师在佛蒙特州的幼儿园每周进行一天户外学习的实验,这是一种在公立学校背景下的森林学校的改良版。关于她的幼儿园和其他老师和项目的经验的更多信息包括在自然启动联盟网站.
- 对结核病的恐惧推动了露天学校运动,萨拉·普鲁伊特历史2020年7月30日。
Sara Pruitt绘制了以医学为导向的森林学校的历史,以美国为重点,并配有露天学校的照片。其他照片可以在国会图书馆网站上通过搜索“露天学校”查看照片,印刷品,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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